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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高月黑』  (list.asp?boardid=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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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天堂鸟
--  发布时间:2004-6-16 9:26:00

--  我是搬运工,建立象棋组的贴库

浅笑试春衣



昨天,我们这个干燥的城市终于下起了大雨,印象中,这几乎是从去年秋天到今年以来最有气势的一场雨了。
当倾盆的雨水从天而降的时候,我站在窗前,看着硕大的雨珠在门前的石阶上跳着跳着,然后隐入碧草之中。我久久地伫立着,感受那对我来说不啻于珍珠一样宝贵的雨。
有多久了,我总是处于一种饥渴的状态之中?我就像窗前那些花树一样,在等待着这样一场能够浇透灵魂的大雨.
也许是出生于南方的缘故吧,我是那样的爱雨,每当下雨的时候,我的心就会变得很平静,身体就像被滋润着的小树一样慢慢地充盈着活力。
可是,我如今身处的这个都市,是那样的缺雨。旱情的严重每每让我像等待着天使一样地等待着雨的到来。
呵,终于下雨了……雨越下越急,天越来越暗,雨雾在草坪上腾起,仿佛白色的轻烟,缭绕在树丛之中。一切影像都朦胧着,像一个童话。
入夜,雨势减小了,却仍然没有停,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听雨。
在雨声中,全身的感官都变得格外敏锐,现实的一切都变得那样渺远,而往事却都那样清晰地来到面前。
小时候的天空很蓝,小时候的云儿很白,每当夏季傍晚的一场大雨后,天空就会出现一道绚丽的彩虹,我和伙伴们挽起裤角,赤足在急雨形成的温暖的水流中趟来趟去,唱着笑着,生活对我们来说,就是欢乐。
一直没有忘记上大学后的第一个春天,校园中的丁香开得分外热烈,淡紫的花朵一丛丛地怒放着,香气馥郁得在我们的梦中化不开。微雨中,我和好友打着一把透明的伞,在丁香簇拥的小径上倘佯,雨中青草和鲜花的芳香,伴着我们年青的憧憬,永远留在记忆之中。
而后的岁月,忧伤和惆怅渐渐地多了,生活变得沉重而漫长,曾经的美丽梦想早已在现实中被无情地粉碎,曾经许诺要照顾我一生的人也已远走他乡。诗意的灵性磨得只剩下迟钝的本能的反应,而喧嚣繁华的城市却在催促我们鼓起余勇再做拼争。在灯红酒绿中我迷茫地站在街头,不知该走向哪里,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而我想要的,反而日渐模糊了它的面目。
读过许多本亦舒的小说,唯有一个场景记得最牢,在白色如注的大雨中,客人站在女主人阔大的陈设简单的客厅中,看着墙上悬挂的一幅瘦金体的字:“惆怅旧欢如梦”。人生沧桑, 多少喜悦,多少温馨,多少惆怅,多少凄凉,千言万语,都在这样一个场景中了.
夜雨打在树叶上,刷刷地响,积了多日的尘土,该是被冲洗净了吧?我的灵魂,我渴望自由的灵魂,在世俗的生活中也已经蒙尘,它也需要这样一场大雨来冲刷。流走的岁月不可能再回头,但是,未来的岁月有没有可能让它走得更美丽一些呢?愿这场雨将我的心灵也冲洗得清澈起来吧.
沥沥的雨声中,我很宁静地睡了,也许,这是很久以来都没有过的宁静.





--  作者:天堂鸟
--  发布时间:2004-6-16 9: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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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飞雪是游侠,为了公平大家可以看她的贴贴

在这偶尔会有雪花夹杂在让人站立不稳的北风的日子里,也许真的不适合说那炎炎夏日里的残荷。只是央视八套这些日子在重播《红楼梦》,十二钗穿梭花丛,裙摆上红色的结绳依然鲜亮,凝眉深处,还有着微微的叹息。记得当初看小说到第四十回《史太君两宴大观园 金鸳鸯三宣牙牌令》的时候,尤其喜欢这样的一段话:

  “宝玉道:‘这些破荷叶可恨,怎么还不叫人来拔去。’宝钗笑道:‘今年这几日,何曾饶了这园子闲了,天天逛,那里还有叫人来收拾的工夫。’林黛玉道:‘我最不喜欢李义山的诗,只喜他这一句:留得残荷听雨声。偏你们又不留着残荷了。’宝玉道:‘果然好句, 以后咱们就别叫人拔去了。’说着已到了花溆的萝港之下,觉得阴森透骨,两滩上衰草残菱,更助秋情。”

  “留的残荷听雨声”,黛玉眼中若隐若现与升俱来的哀伤,衬托在这一涟涟的残荷下,竟是如此让人难以言语的动容。于是,那残荷,甚至与此有关的,比如荷、莲、叶,甚至藕,都能回味上一阵子。

  上午九点,睁着眼赖在床上一个钟头以后爬起,看见桌上放着一包母亲留给我的早点——藕粉。其实我一直不喜欢炒面、芝麻糊一类需要冲泡的粘糊糊,但是唯有藕粉除外。不要量太多,只倒上半袋,然后少冲一些水,调得稠点儿,不加砂糖等调味品,那种爽口的感觉就不是一般的食品可以比拟的。有一些淡淡的藕香,就如同喝茶的时候并不纯粹是为了解渴,而是细品那茶叶的微苦一样。吃的时候也不单单就是为了吃了,只是想让那种残留在粉中的淡淡香气,能更长留一点儿。且藕粉冲稠过后,那种半透明的晶莹感也不是其他可比的,泛着乳白色的纯净,细细滑滑的感觉一下子就能从视觉上刺激其他感观,甚至让人有一种舍不得吃,就想这么闻着,看着的傻傻的冲动。

  虽然偏爱藕粉,但是我对藕粉真的没有什么苛求,绝不像喝茶的时候单单衷情苦丁茶一样的认准一种藕粉。只是听说被冠以“西湖”之名的品牌应当是最好的,想想大概是缘于“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吧,西子湖畔那接天碧莲下,一定也是最惹人的藕,那纵然折断,也千丝相连相牵的藕所磨出的细细粉末,也必是最好最上乘的。只是有时会迷糊一阵,在超市商场自选商品的时候,竟然会有不少印着“西湖”的包装小巧精致的藕粉陈列。以至于我就会常常不自信——西湖的湖底当真能孕育出这么多的藕来?但是想想自己对藕粉的喜欢,不过也是如此宽泛,也就不再计较了。哪怕明知有相当一部分是冒名顶替,但是毕竟那淡淡的藕香是错不了的。

  说到了西湖的藕,那么有了藕,莲就自然不能少了,且莲,应当可以算作是这种植物里最可吸引人的。早年学过三年国画,跟着老师细细品味这中国之瑰宝艺术的时候,最可怜爱的,便是睡莲。细细的叶筋毛笔勾勒莲叶,叶上是挥毫之后点点动莲,还可添减水纹,更似随风而舞。我那时就尤其喜欢画一副睡莲作为偶尔的休闲。睡莲,莲花没有枝干,直接横陈在碧玉莲叶之上,那种美,就是望着熟宣(国画专门备用的纸张)也好似能闻到花香一般。

  据说荷花品种上百,但是我却没有什么研究。只是初中时候学过北宋文人周敦颐的《爱莲说》,其中对莲的评价就极高——“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加上莲花在我国历史上就有“花之君子”的美称,被认为是一种极为高贵的花。早先就听说莲是在2500多年前的春秋时期,吴王夫差为让美女西施赏景之美,而特地在太湖之滨修筑了“玩花池”,单单用来养殖野生红莲。

  当年的美女西施究竟有没有看到那些红莲,我们是不得而知的,但西施那倾城倾国的美色,以及世间罕有的智慧与大义,来成全勾践的卧薪尝胆,灭吴兴越。最可令人动容的是范蠡与西施遁隐于世,桑女的柔美与睿智,怕也只有她可与无瑕的莲所媲美了。那西湖最负盛名的六月莲池里,难怪会有那句“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毕竟“接天莲叶无穷碧”的西湖才是最可代表的。

  西湖的莲如何,我只是听说与想象,但是我所在的北京白洋淀却也是远近有名的荷花池。在今年夏天时候,恰是最近几年荷花盛开的最是“招摇”的一次,大大小小的京城报刊纷纷刊登过白洋淀的美景图片。据说就是在茫茫夜色里,也是颇为有一种“诱惑”的淡淡味道的。只是我却无缘去亲临一见,虽然同是京城,但是城区间的距离还是让人踌躇一番。只能是靠着近水楼台之便,多看到一些北京各台的电视画面或者是京城报纸的描述了。

  其实比起大朵的莲或是荷,我倒是更喜欢残荷的季节。朋友给我看了她在白洋淀的一系列风景照片,秋风将淀中的残荷吹得摇摇一池,层层密密的覆盖在水面上的都是残荷的叶子,有些却也高高的立在那里,甚至看不到了水面的情况,这时候的莲啊荷啊的是早已不见了踪影,就是那些大片大片巨大的漂叶也不再是炎夏的绿色。莲茎更是没有了往日挺拔的英姿,只是勉力的支撑着那些不愿意漂水而是挺立在秋风里的荷叶,更不见了莲花或者莲篷。但是事实上,就算是在炎炎夏日,莲花和莲篷也总是亭亭玉立的高于莲叶在最上面招摇展示自己的丰姿,不肯输却一分的。

  其实荷与莲是夏天最灿烂的赏物,而残荷却有完全别于那种优美的别样风情。

  很多的历史题材古装剧中,就常可见到那些作为装饰点缀情绪的荷灯,外形看若荷花,底座上钉一板,花内镶有烛灯,将花灯放入水中,漂于水面。顶喜欢无数盏荷灯一路顺水漂去,尤其是在茫茫夜色中,一片朦胧中只有点点荷灯隐没其中,这将是一幅怎样的美景啊。若是再端坐水旁石桌,对月小酌或邀一友人知己共赏,绝对是人间之一娴雅享受。只是现在,似乎已经看不到有人在水面上漂的荷灯了,一则没有荷灯可漂,二则没有如此清流可用来漂荷灯,三则,就是现代人很难再领会这种古代雅士的风情了。

  如今已是隆冬季节,赏残荷是不可能了,只是在家里尝尝藕粉略为回味一下藕香,然后期待来年的秋雨时节,能够有幸在白洋淀残荷未收之际听听荷下的蛙鸣。

--  作者:天堂鸟
--  发布时间:2004-6-16 9: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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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我看这次他也是侠,为了公平搬篇贴贴

我的天空,为何挂满湿的泪;我的天空,为何总灰的脸,飘流在世界的另一边,任寂寞侵犯,一遍一遍,天空,划著长长的思念……

囡囡,听你妈说今天要去相亲,你咋的不打扮打扮,来,奶奶帮你梳梳头。你也老大不小,看你的朋友们,小孩都大了,你也不急。唉……
我叫雪,三高,高学历,高收入,高龄。从小到大,学生时成绩一直优良,生活高度独立,从来没有让家人担忧过,走出学校后,工作也一直得意,只是越来越寡言。至今还是单身,亲朋好友介绍了一批又一批的男人,没有一个最后留下。不是他们长的不帅,不是他们不优秀,只是爱,也许一生一次足耶。
白天,我总是让工作充斥自身,每天最先一个到办公室最后一个离开,白天的天空总是灰色的。离开了原来上学的那个城市,回到老家,希望通过大城市繁华来摆脱那份寂寞。
晚上,我总是抱着镜框入睡,在梦中可以不要工作,不要寂寞,有他相伴,可以调皮,可以撒娇,可以为所欲为。昨晚,微澜湖畔,灯光昏黄,偶尔的几声甜笑划破湖面的静宜,情人的呢喃混着秋虫的欢吟。我们在湖边找到一个空位,我斜躺在他的腿上,他低着头,凑在我耳边轻轻的讲述着一个个又一个的故事。一边剥着我最爱吃的无花果,一粒一粒的送进我的嘴里,偶尔我会将他送进我嘴里的果子,送进他嘴里,让他自己也吃,然后我们深吻着对方。学校的路灯一盏一盏的熄去,他依旧在我耳边呢喃,从海子到顾城,从鲁迅到王小波,讲完一个又一个,而我只是听着,静静的听着,要他不停的说,把他知道的故事一个个的讲给我听。讲完文学的讲他班上的,讲完班上的讲网络的,讲完…………他是一个不擅表达的人,可他今天却一直没有停息过,一个接一个的讲,渴了喝口水,累了吻我一下。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梦中,梦里,我们一起玩小时候的抓人游戏,玩着玩着,就剩下我一个人疯跑,他不知何时不见,怎么叫也没有回应。
醒来,天还没亮,我还是躺在床上,枕巾又湿了,我抱着枕头,打开灯,看着镜框中的人。一夜一夜,总是梦中和他相伴在母校,最后总是他无缘无故的消失……


你的天空,可有悬著想的云,你的天空,可会有冷的月,放逐在世界的另一边,任寂寞占据,
一夜一夜,天空,藏著深深的思念......

我的每天,划著长长的思念,你的每天,是否藏着深深的思念呢?
离开我的日子,是否还是那副样子,天天对着你钟爱的书本,一遍一遍的去看沈从文,一本一本的去翻张炜,一个字一个字的去研究古文。那边可以不用看鲁迅了吧,海子和顾城你还去接受吗?你可以买到书你想看的书吗?每次你和我讲的都是以前的故事,是不是没有新书看?
我知道,你在那边惦记着我,惦记着你爸妈。我们每天晚上可以相见,我很好的拉,你就不用惦记了,过一段时间我把这边的事安置好,我一定去你的世界找你,那时我们就可以不在分开了。
我知道,在世界的另一边,你也寂寞着,以前你就不擅和人交往,除了几个兴趣相投,偶尔聚在一起聊聊,其他的时间都是我们俩在一起。如今那些人都和我在世界的这边,还有人陪你说话,与你探讨吗?
都说极乐的地方温暖着,可我还是担心,你的天空,可会有阴的天,冷的月,那车将你带往另一个世界,有没有带给你别的伤害?


我们天空,何时才能成一片,我们天空,何时能相连,等待在世界的各一边,任寂寞嬉笑,一年一年,天空,叠著层层的思念......

掰着指头,很快,你离去的时间已经超过了我指头的所限。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你应该知道的,我可以感觉到你每天都在我的身边。
那个冬天,那个早晨,你走了,走的那么的干脆,也不回头看我一眼,不给我留下一句话,你知道吗?没有你,我的天空不再有云彩,我每天有的只是工作,我好想好想去找你,和你在一起,永远永远,你答应我永远不分开的,为什么走的时候不带上我呢?你答应我要为我扛下所有生活的艰辛,可我无助的时候怎么仅有你的相片和我共渡呢?你说了要有我们自己的家,我天天烧菜做饭你买米洗碗的,可家有了你人在哪啊?每天只有我守着这空荡荡的房间。…………
爸妈说那场车祸后,你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白天的时候我也知道你去了那个地方,那个让我们隔了不知道多远的地方,走路到不了,坐车到不了,飞机也去不了。可为什么晚上的时候我们又那么的近呢?每天晚上我都可以依偎在你的肩上,你的胸膛,你还是和我讲着永恒不变的故事,一天一天,一年一年。我也和你说思念的苦,工作的忙,人际关系的累,可你总是笑笑,还不负责任的要我找一个优秀的男生,找一个港湾憩息。你知道的,我的天空只属于你,没有你的,我始终只能在波涛中漂泊,永远都不可能憩息。你的天空,也只属于我的,你一个人在世界的那边,是不是能安心的憩息呢?我们的天空,何时能连成一片?
也许快了,我马上就会去找你,爸妈老了,没人照顾,是我一直没有去找你的原因,等我把爸妈安顿好,我就会去找,在那里,不会再有竞争,不会再有汽车,我只要你天天给我讲故事,我们过平平淡淡的生活就可以了。我相信,只要我们俩能在一起就是幸福,天空也会蔚蓝,空气也会清新。
等我,我们就不再寂寞了。


但愿天空,不再挂满湿的泪,但愿天空,不再涂上灰的脸....

--  作者:天堂鸟
--  发布时间:2004-6-16 9: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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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饼的狮子


我是强盗,山寨之中,万人之上,一人之下。自小我不知生在何处,由寨主收养,他待我尤如已出,将平生绝技施授。剑花挽起,我如剑中之魂,出神入划。
  山寨的夜晚,若无血腥之战,倒也显得安宁和详。我与他们相比,身上却又多了点儒气。不知为什么,寨主让我在习武的同时,又请了先生教我识字。
  我喜欢身着黑色的长衫,在黑色的夜晚,坐在山谷的悬崖边上。  
  其实人活着什么事都要想得简单些好,不想管世间的对错,不要想何去何从。


  今夜罩上了一件米色的长袍,因为,当晚,寨主大婚。 
  新娘是前日掳来的。她不该生在大富人家,但生与存在并不是我们可以选择的。  
  我们身为强盗,在乱世之中,虽不能说劫济贫这么高尚,但也想要个衣食温饱。山寨寒萧的夜晚,因鼓吹和红色的喜灯燃起,显得温柔。
  我从没见过这么美丽的新娘。我学过的字,看过的书,都不足以让我可以形容得出。     
  初见她的时候,只记得她决绝的眼神,若同一只挣扎的小兽,毛发蓬张。却不知为何才过了些时日,却又温良如羊。       
  我的心内有了一些不祥的预感,但也想不出这样的感觉来自何处,便也放下,不再想着。我看见寨主笑纹荡在花白的胡子下,一抹深情在他舔血的眉间缠绕。


  我端起酒杯向他们走去,透明的液体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功效。很快,我就醉了,而醉的原因只是因为她那么深那么深地看我几眼。我知道我的心里出现了缺口,像巨大的黑洞,但我有一份良知,阻拦着被黑洞吸进。


  我变得沉默,更为发奋地在黑山白水间舞动长剑。           
  这一日,在我停下习武的时候,我听见了在我身后有一丝细碎的呼吸,不用回头,我便知道是她。此山谷从来就布满了血腥气,若不是她,何来的幽香盈鼻。
  她着蓝衣,在风中展起的裳袖,如同云中飞来的雁,静静地停留在翠谷间。我没有言语,只是点了下头,提起剑,大步流星地离开。      
  她在我身后喊着些什么,我想听,却被风声掠走。  
  我想,这也好,有些话是听不得的。


  过了些天,寨主传过过去,我以为又有什么大动作了。却不料,他对我说,要我教她习武。我婉拒,他却露出了不快。
  她在寨主身后巧笑嫣然,我却觉得冷风贯胸。


  她是聪慧的,招式几乎是一点就透。但凭她这样的身手,刺杀寨主的可能性也不会很大,也许数年后才行,但数年后的事情又有谁说得清呢?寨主对我恩重如山,既使我对她一见钟情,却也在教授武功时点醒两句:倘若寨主有何不测,我定手不留情。她只是微笑,她只是微笑。自古忠义总是排在情感前面的,纵情字难解,也不敌忠字当前。
  她终于不笑了,说:你倒能说忠义,可是,我一家子本来生活的好好的,因为你们……这样的变故,我若不报仇,且不是不忠不义。
  我无言以对。她又说:“是,我是想杀了他,你现在知道了,你下手吧”。她还说:“我手无缚鸡之力,从你看我的眼神里,我知道你喜欢我,我本想利用你来杀了他,没想到你是个愚忠之人,现在我无话可说,你可以杀了我,成全你的忠义”。
  我冷冷地立着,就如一块黑色的岩石。双眼所及之处,是一望无际的萧瑟。我没有拔剑,也许江湖中的恩恩怨怨,都应该顺其自然吧。
  她深深地看了我几眼,转身,走得从容不迫。


  我也走了,下了山寨,混迹在街头巷尾,日日买醉。转变是在一个酒楼发生的。那天,我正缩在角落,抱着一壶美酒痛饮的时候,听到店中两个客人正在议论十多年前发生的案子,当他们提到那幼小的孩子身上偑着缺了条腿的金麒麟时,我猛地一颤。他们说:好惨呐,那个强盗头子看上了人家的娘子,强抢不成,灭了全家,还将那个小孩子掳走。
  我的血一下子涌上头顶,买了一匹马立即赶往山寨。寨主看见我回来,喜极望外,说失了我如同失了臂膀。我什么话也没有说,只将金麒麟放在他面前。他惨笑,说你都知道了。我说:是,让我们一决胜负吧。我提剑,奇怪的是,他并不回避,任我一剑穿心,看着滴血的剑尖,他只留下一句话:那时年轻……
  我开始痛恨自己的强盗生涯,当我还未想清楚何去何从时,甚至连剑还未拔出的时候,突觉后背一凉,轻轻回头,她站在我身后,剑半刺在我的身体里。她的脸苍白的厉害,说:“我家的事,你亦有份”。
  我不怨恨她的,这种生活我也过倦了。只是,只是这么长的日子,我还没学会好好地去爱一个人呢。但是今世已经来不及了。我用手将还余下的半截剑深深地捅入心口。没有感觉到有多疼,就倒下了。
  我的眼仍睁着,看她一脸的泪。,想问问她:如果你的泪可以在来世化为我一生的水,我今世流的血定会化为一个红色的花瓣,来生,你愿不愿意做这个花瓣,陪我一世飘流。
PS:以为他是匹萨的狮子,后来被否决,只有试杀贴了,我找了半天好不到,估计是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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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right][color=#000066][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6-16 10:32:55编辑过][/color][/align]
--  作者:无花飞雪
--  发布时间:2004-6-16 9: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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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小哥哥是侠  鸟你对一下浅笑姐的文风 如果能择出她的身份是最好的 这样又可以缩小范围了
--  作者:纳兰筱
--  发布时间:2004-6-16 10: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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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忙都忙晕了,哪有时间做杀哦,游侠游侠~!~!

--  作者:天堂鸟
--  发布时间:2004-6-16 10: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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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琴沽一醉

如果你在深夜接到陌生人的电话,那么即使对方只是打错了,你也会感到不舒服,甚至是会被罩上诡异的色彩。人天生是恐惧黑夜的,这点和动物不同,动物是不会惧怕黑夜的,尤其不会惧怕自己的同类。而人却恰恰惧怕人类自己,无论是活着的还是死去的,异或是活着而又若隐若现的。故事就发生在这样一个黑夜里,有人突然敲响了房门,而你打开了房门,还请他进了客厅,这还不算完,你又请他坐到了那个木制的沙发上。这个人如果是其他人倒也 罢了,而他是一个陌生人,一个蹋着月色走来的陌生人,他手中的黑雨伞顺着闪亮的伞尖还流着雨水……

黑夜蜷曲着,象怪兽一样张着黑洞洞的大口,将整幢公寓吞噬。你已经围着公寓转了七圈了,但还是没有勇气停下步子。你本是少数不怕黑夜的人中的一个,你本是少数不怕同类的人中的一个,而昨夜陌生人的突然造访让一切都改变了。你围着公寓继续转圈,脑海里闪动着的是比你的脚要大上一圈的脚印,地板上昨夜放过雨伞的地方雨滴的残迹,这都让你不得不恐慌,让你提不起勇气走回家中。

陌生人的身材很高大,那结实的模样就像生铁铸成的一般,宽大的肩膀,穿着一件灰色的风衣。又黑又粗的眉毛下那对失神的大眼睛闪烁着恐惧的光芒,和高大的身体形成强烈的反差,而使人看上去更象一只弱小的兔子。陌生人说了些神秘的话,然后拎着那把依然顺着锋利的伞尖滴着雨滴的黑雨伞一步一步走了出去,脚步声慢慢淹没在了黑色的夜幕里。拉开窗帘向外眺望的你,看到的是朗月疏星,银色的月光下,没有半个人影,只有一行孤单的水滴渐行渐远。

陌生人自我介绍是位建筑工程师,是你楼上七层邻居嫦娥的老公。接着他说,就在前天,一个穿白色风衣的老女人出现在这幢公寓,在二楼到三楼的楼梯上停留了一下,说是地下室里发现了死尸,然后挺着僵硬的脖子上楼去了。他说老女人说的这一切将是预言。

白天发生的事情,让你不得不相信陌生人说的话,也正因为这样,让你对这幢公寓越发的恐惧。你围着公寓转了十圈了,终于下定了决心,你要找嫦娥去谈谈这件事。这样的夜里你居然敲响了一个孤身女子的房门,而这个孤身女子也居然给你打开了房门,还把你请到了客厅里。

你坐在和你家客厅里几乎一模一样的木制沙发上,嫦娥斜倚着玻璃窗半侧着对着你。她的脸色苍白,面部轮廓很美,眉目间看出来她是忧郁的,白日里的惊恐还停留在她美丽的眸子里。你先开口说明了来意,嫦娥冲你微微笑了笑,这笑容美丽到惊艳,而这惊艳里却隐隐藏着说不出的感觉。

是的,地下室的尸体是嫦娥最先发现的,她是听到一声惨叫后下到地下室的。尸体孤单的躺着,周围没有血迹,没有凶器,也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就是一具完整的尸体。尸体上没有伤痕,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完整得不能再完整的尸体,其面目却怎么也看不清楚。所谓看不清楚,并不是被毁了容,尸体的五官一样不缺,面上也没有任何伤痕,只是,谁看了他也不会留下任何印象,真真切切的面目却只能留给人个模糊的轮廓。嫦娥叙述这一切的时候,美丽的脸上被恐惧再次扭曲了轮廓。

你把陌生人的造访你家的事情和陌生人说的话告诉了嫦娥,嫦娥脸上残留的一点血色也被漂白了,苍白而美丽的脸上黑亮的眸子差点爆胀出来:“不可能,不可能是后羿,三年前他就死在了车祸中。”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晚归的后羿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在公路上拦截出租,一个醉酒的司机开着一辆解放牌卡车捻过了后羿的身躯,然后急驰而去。

听到这里的时候,你想到了陌生人拎着的黑雨伞,想到了那闪亮的伞尖滴落的雨滴,和那一行渐行渐远的水滴。你忽然好想去地下室看看,好象有个声音从你的心里呼唤你,让你马上迫不及待地要去看看出事地点,而那声音居然是你自己的。你冒昧地提出请嫦娥陪你一起去地下室的请求,没想到嫦娥居然同意了。

这样的夜里,两个刚刚还被这幢公寓的诡异事件惊吓过度的人,居然来到了公寓里最诡异的地方。当你和嫦娥一起走进地下室的时候,你惊讶的发现下午就被公安人员控制的地方居然轻易就让你们进去了,而且尸体居然还停留在原处。你慢慢的接近了尸体,尸体没有任何遮拦,仰面平躺着,你仔细端详尸体的面目,那眉那眼那鼻子还有那嘴巴,都很清晰,可是你又好象什么都看不清楚。这时,你的身后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你回身看时,白色的风衣裹着曼妙的身躯,而苍白俏丽的脸却变成了苍老的面容。你怎么就没注意,下楼的时候,嫦娥是穿着白色风衣的呢?你还来不及惊恐的时候,尸体猛地把你拉转过去,在你跌落尸体里前的瞬间你看清楚了尸体的面目,原来是你自己。

一个穿白色风衣的老女人出现在这幢公寓,在二楼到三楼的楼梯上停留了一下,说是地下室里发现了死尸,然后挺着僵硬的脖子上楼去了。

你,仓颉,三年前曾是一名卡车司机,一个风雨夜后辞职下海去了。


汗啊,大家都说熟悉他的贴,我到最后手工翻出来的,累死:(

--  作者:天堂鸟
--  发布时间:2004-6-16 10: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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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烟:

第一次写这种叫小说的东西,也不知道写的是不是小说。请小说前辈们多赐教,先谢了!
<P align=center>
<P align=center>无题

春山眯起眼看月。他看到了三个交错重叠的月。春山一惊,把眼睁大,月又成了五个。春山把眼闭了有一分钟,再看时,月还不是一个。他的眼闭了睁,睁了闭…… 


春山忍不住了。

“哥,你看月亮是几个?”

秋山听到声音,挺直脖子乜斜着弟弟,一句含糊的话语随着他的口水淌了出来。

哥躺的位置是看不到月的。

春山扭回头继续看他的月。

虽说是残月,却没有一丝衰老的痕迹,依旧清亮的脸,温存的目光,无邪的微笑。

春山顺着月的目光看到了窗前一堆堆的暗影。那些在白天看起来污秽不堪的瓶瓶罐罐,闪着熠熠的光。春山第一次觉到了小院的美。

这么美的夜是不该有灾难的。

春山还是忍不住了。

“哥,娘不会有事吧?”

声音孤独地在屋里飘荡着,吓得春山赶紧把呼吸压到了最低。

哥要比自己快乐。哥能睡着,春山不能;哥会笑,春山不会。

春山小心翼翼地扭回头,继续看他的月。

月的眼睛像娘,脸像房东家的阿姨,嘴像房东家刚上小学的紫桐妹妹。

想到紫桐妹妹,春山的肚子不由咕噜咕噜地叫起来。他翻弄着窗台上一摞花花绿绿的图片。这是娘从一堆旧书报废纸中特意为他找的。春山终于抽出了有鸡腿和面包的一张。他知道那些是很好吃的东西,紫桐妹妹曾经给过他一块,还告诉他一个很奇怪的名字。当时他费了好大劲才记住。

叫什么来着?春山想不起来,也没有去想。

春山咽了一口唾沫,把纸片贴在脸上闻了闻,然后轻轻地扣在窗台上。

从紫桐那,春山知道了商场里有许多好玩的玩具和漂亮的衣服;知道了汽车会嘀嘀地叫,火车会呼呼地跑;知道了娘可以叫成妈,爹可以叫成爸……

可是,为什么爹娘不应该要孩子,更不应该要哥和他呢?一个多月来,春山一直想着紫桐那句神秘的话。

那么小弟弟该不该要呢?春山想问娘,但他不敢。上次他问娘的肚子里是小弟弟还是小妹妹。爹听见了,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娘吓得像他一样发抖,过后搂着他说:“娘肚子里是小弟弟,爹说是小弟弟就一定是。”

春山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继续看他的月。

月正在几片云中挣扎。窗前也变得忽明忽暗。一股风从窗框的裂缝中灌了进来,春山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以前娘不管多累,总是早早地赶回家给他和哥做饭,然后坐在他们中间,讲上一两个自己编的故事,有时还说上几句春山似懂非懂的话。

娘的肚子越来越大,推的三轮车却越来越重,回来的也越来越晚。春山知道这都是为了那个还未出生的小弟弟。 


门“哐”地响了一声。

春山的心一喜,但瞬间便沉了下去。

回来的只有爹。

爹稀里哗啦地踢开横在脚下的杂物,步子近乎趔趄地直奔屋角放米的小坛子,半蹲着身子从里面摸索出一个塑料袋,扽出一个极小的布包揣进了怀里。

春山的嘴唇动了动,最终没有发出声音。虽然他看不清爹的脸,但他在爹卷起家里唯一没露棉花的被子转身出门时,觉到了狠狠瞪了他和哥一眼的冷冷的目光。

“哥,别怕!娘不会有事的。”

娘说过不会丢下他们。娘还说过,不管去哪里都会带着他们。

春山还清楚地记得娘说这些话时的样子。身子被娘的胳膊夹疼的感觉还在。其实,娘是很勇敢的。

想到这些,春山的心踏实了。

娘是不会骗他们的。

月探出了半个脸,看见春山笑了。月不会知道,春山看见娘回来接他们了,手里还举着两个跟画上一样的鸡腿。

PS:搜索贴子的过程中发现此人长对联

--  作者:天堂鸟
--  发布时间:2004-6-16 1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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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汀痕浅黛在2004-6-16 9:27:56的发言:

酒杯已经帖过了:)


我这个贴库可不是试杀贴哦,是我辛苦的从各论坛收集来的旧贴哦,找不到的我也只好看试杀贴了
--  作者:天堂鸟
--  发布时间:2004-6-16 11: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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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马羁禽
中国古代小说有一缺点,人物的性格思想从出现到结束始终不会改变。这不符合客观实际,但是这点又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人们对历史人物的看法。读历史必须改变这一观念。

对于刘备,我是这样看其一生的。前半辈子,撕下他“仁义”的面具可以清楚的看清楚“枭雄”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后半生,雄心已失,壮志不再,老骥伏枥也只想着偏安四川了。综观一生,政治军事上的才能是很不突出的,惟有用人的长处,“甚得众心”,才成为了一国之主,得天下三分之一,不过蜀国历史实际上是由诸葛亮写出来的。备用人学得其祖刘季八成,不过运气忒背,与曹操、孙权同分一组,实乃死亡之组,抽了个下下签。

一般来说,中国古代的大人物小时候都会表现出与众不同的地方。备小时候家门口有一桑树,备高兴时就会说“他日吾为天子,当以此为盖”。如果您也想表现出一点与众不同的大志,大可效仿刘备,指着什么东西他日怎么怎么di,当以此为马桶,万一您要是真的名留了史册,就会留下“是儿少有异志……什么什么马桶云云”。反正刘备就是少有大志的人。

刘备的青少年时期,求学于卢植。卢植是马融的弟子,两人都是都是经学大家,也就是当时的学术界的权威。一个织席贩履的小子能跟着他实在倍儿有面子的一事。不过这厮根本就不好好学,这几年如果没有认识公孙瓒这个人物的话可真是白混了。

前面说了,刘玄德就是一织席贩履的主,没大本钱,做不了大买卖。自称是帝王之胄,逢人便说俺是“汉景帝子中山靖王刘胜之后”。我 靠,大哥,刘胜子贞,汉武帝元狩六年封为涿县“陆城亭侯”,退一万步讲,您真是刘胜后代,从汉武帝时期到东汉末年已经有三百多年了,这门亲戚忒远了一点吧。袁术说“术生年以来,不闻天下有刘备”。呵呵,刘备的社
会地位、政治依靠远不能与曹操、袁氏相提并论。正是由于公孙瓒,才使他在历史舞台斩露了头角。之前,“率其属从校尉邹靖讨黄巾有功,除安喜尉”,又“除下密丞”等等,反正就是在冀州、青州等地做做小武官,没什么前途。后来“为贼所败”到了幽州,投奔了公孙瓒大哥,备是以兄事之的。公孙瓒以幽州为根据地,掌握重兵,长期的与北方少数民族的作战中形成了一只很强的军事力量,也算是一只假a劲旅吧,踢了多年假b的刘玄德开始斩露头角。被公孙瓒委任为别部司马,与冀州袁绍的交锋中,在青州地区成功冻结压缩了袁绍的活动范围,又被升为平原相。

时间不长,当公孙瓒把刘备成功带进假a之后,刘备马上接受了徐州陶谦抛出的橄榄枝,转会加盟了新东家,从此公孙瓒在刘备的个人历史上消失了。与幽州的公孙瓒相比,“百姓殷盛、谷米丰赡”而且户口过百万的徐州显然是财大气粗,就像曲张转投申花一般。陶谦刘备出于各自的政治目的,进行了速配。徐州陶谦、丹阳人,手中握有一支精锐的“丹阳兵”,“丹阳山险,民多果劲,好武习战,高尚气力,精兵之地”,丹阳兵是三国时期最好的兵源,但是陶谦没有战将,仅曹豹、许耽二人,这样如何对付曹操?而刘备兵仅千余,基本上又是乌合之众,但却有战将,尤其是关张二人,不可多得的战将,于百万军中如入无人之境。所以两者的结合是取长补短,时髦话叫“双赢”。但是有了精兵强将的刘备还不是曹操的对手,刘备和曹操军事才能的差距就是龙马之间的差距。若非“会张邈叛迎吕布,太祖还击布”的话,刘备和陶谦就提前挂靴了。不久陶谦病危,遗命“非刘备不能安此州”。这件事颇有卖点,一、事实证明了刘备根本不能抗拒曹操,为何还将徐州托付此人?二、这个“遗命”不是陶谦的亲信许耽等丹阳同乡传达出来的,而是由与陶谦见疏的徐州强族代表麋竺传达出来的,刘备与麋竺的关系路人皆知。三、刘备取益州后,麋竺何功受封安汉将军,位在诸葛亮之上?这就耐人寻味惹人遐想了。其实中国足坛玩什么猫腻球迷心里亮着呢~!

且说刘备依靠徐州豪族夺取了徐州,但是这也导致了徐州豪族与陶谦旧部的丹阳派矛盾激化。随着刘备引吕布入徐州,曹豹、许耽、章诳把刘备反了一个措手不及。就像申思、祁宏等人来一招釜底抽薪一样。这里有两点要说明,一、吕布此人狼子野心,反复无常,刘备居然会让他留在身边。二、张飞曹豹一向势同水火,刘备居然会在要紧关头安排他两一起共事。以上两点都说明了刘备在军事政治上的无能。

值得一提的是吾儿奉先临死前三人的对话,颇值玩味。
布:缚太急,小缓之
操:缚虎不得不急也
布:布今已服矣,明公主内,布主外,则天下不足定也
备:君不见丁原董卓二事乎?
(太祖颔之)
布:大耳贼,最叵信

刘备这招玩的太厉害了,找了块三千斤的巨石往井里扔。而吕布骂刘备的话也不错,基本上反映了刘备的生理特点和性格特点。

--  作者:汀痕浅黛
--  发布时间:2004-6-16 9: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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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杯已经帖过了:)

--  作者:天堂鸟
--  发布时间:2004-6-16 9: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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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送上浅笑比较早的一篇杀贴

音乐响起来了。筝、箫的合奏将观众带入一个明月初照、江水流动的意境。

  我站在舞台的侧幕边,身体习惯性地收紧,立得笔直。
  前奏结束,我扬起右手,八米长的淡蓝色水袖向前挥出,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在舞台上空飘过。

  我的身体随着水袖的挥出,像轻风一样旋转到舞台中央。

  幽蓝色的灯光,显示着春夜的静谧。天幕中的花树在月色中皎洁得如冰似雪,仿佛天地宇宙都变得纯净澄澈。
  如此良辰美景,谁与我共?

  追光灯打在我的身上,我舒展柔软的肢体,释放着在春夜中心灵的全部感受。

  音乐流泻着,描摩出春夜江水的律动,鲜花的芬芳,莺鸟的啼啭,浸透了我的身体。呵,这音乐,一如我舞蹈的灵魂,我的生命、我的美丽、我的活力,全都为它而存在。我用我的舞蹈,变成对它最准确的回声。

  我的舞步由轻盈而凝重再转飘逸,那是一个古代年轻女子喜悦之后的惆怅,那是一个飞出躯壳去寻找爱人的精灵飞升。

  我已完全融进了我的角色之中。

  我的水袖是我肢体的延伸,水袖或者笔直地抛出,或者划出圆弧,或者抖出绵延的波浪,那是我的欢乐,是我的梦想,是我随江水而寄的思念。

  江月有恨,流水无情。明月徘徊中天,和我一样在等待什么人吗?可是它会不会也和我一样不能如愿呢?

  江上那远去的扁舟,带着游子的离愁,他对着月亮,也会想起家中登楼望月的她吧?

  尺素在鱼肠,寸心凭雁足,传信的鱼雁啊,如今你们也无法传递我的思念,我只有将它寄予明月,寄予流水。
  花落幽潭,春光将老,江水流去的不仅是我无尽的思念,也是我无法留住的青春、幸福和憧憬。

  音乐为我创造出的意境,情韵袅袅、摇曳生姿,让我完全沉迷于诗样的情绪之中。浑然不知身外的世界。

  在这一刻里,我的世界只有舞台,只有音乐,只有我舞蹈着的身体。

  我知道,剧场中所有观众的眼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每当我立于舞台中央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为我存在,我是舞剑的虞姬,我是奔月的嫦娥,我是焚稿的黛玉,我是抛洒热血的秋瑾……我旋转着、跳跃着,用我激扬的热情和全部的生命力……

  呵,我热爱的舞台,我不知道没有了你我将会怎样生活,我的人生已经与你连结在一起,我的生命因为舞蹈而放射出璀璨的光华。从儿童时期走进这舞蹈的世界,再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能够吸引我的事物存在。

  无数次的血染舞鞋,无数次的泪抛排练场,不能享受普通人都可享受的许多快乐……在我美丽的微笑后面,是我为强忍伤痛渗出的冷汗。一个舞者,当她把美送给人们的时候,有谁知道她为艺术付出的代价?

  但我心甘情愿。

  舞蹈渐近尾声,月将残,更将尽,我没有着落的思念之情伴着月光抛洒在江上,抛洒在花树林中……

  一个“跺子翻身”,腰骨突然由开始的隐隐作痛转为巨痛,我的腰伤又犯了,而且我感到比以往都要重,每一次下腰,都必须咬紧牙齿,但我不会因此而放弃我追求任何一个动作的尽善尽美。

  与舞台结缘十几载,如今我已不再年轻,伤病也太多,我知道,我的艺术生命不会太久了。

  终有一日我要离去。

  但是,我将为舞蹈牵挂一生。

  一日为舞者,终身为舞者。


--  作者:天堂鸟
--  发布时间:2004-6-16 11: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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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丫:

多年以后我才明白
落霞为何
总是伴随着孤鹜
他们用一生的时间
去完成那一瞬的凄美

飞单翅的翩飞
我张开臂膀
以为抱住了满怀希望
回头
却见你遗失在彼岸的洪荒

PS:这个马甲我累吐血也没有地方找旧贴去,在游侠可以验人的时候就验掉吧,从文风上看难度太大了

--  作者:天堂鸟
--  发布时间:2004-6-16 11: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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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lyone:

起风了
和着阳光的风儿又吹来
而你
又在哪里


什么时候
我们可以再一次站在那坡青草上
仰起头
看湛蓝天空中
一朵一朵白得透明的云儿飞一样地飘过
就象看旧日子
义无反顾地绝情而去

那时
云儿的影子
想必定和从前一样
携着阳光的味道
柔柔撒满我们全身

只是
你温情的手心里
必不再握有我的手
而我
只能张开十指
空空梳理吹向我的风儿
空空梳理的
还有我无法梳理的思绪

又起风了
那带着阳光香味的风儿......

PS:唯一兄来到客栈真是欢迎哦:)

--  作者:无花飞雪
--  发布时间:2004-6-16 11: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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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天堂鸟在2004-6-16 11:07:49的发言:

PS:这个马甲我累吐血也没有地方找旧贴去,在游侠可以验人的时候就验掉吧,从文风上看难度太大了



同意 这个三丫什么文风都看不出来 还是票了省心 

--  作者:抱琴沽一醉
--  发布时间:2004-6-16 12: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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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鸟找着这么辛苦,我自己发几个过来了

an 

--  作者:天堂鸟
--  发布时间:2004-6-16 12: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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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翻个抱琴的贴贴,自己贴欢迎哦

上帝总是最公平的,大概因为前世上帝曾赋予我太多的灵感和才智,让我享受了一生一世。当我走过奈何桥的时候,一个声音告诉我:因为上世的才华,上世的风光让上帝产生了嫉妒,上帝决定今生还让我作人-----一个残疾的白痴。我还是要感谢上帝,让我又一次转世成人。




<P align=left>当我朦朦胧胧地看到一丝光亮的时候,感到臀部好疼,象是有人在用力的拧,我疼得想哭,可是我哭不出声来。
“这孩子不会哭,八成是个哑巴......”


<P align=left>“医生说这孩子脑子有问题,是个白痴呢......”


<P align=left>“这孩子是个残废,胳膊腿都不能动......”


<P align=left>......


我开始晕头转向,不是的,不是,我不是哑巴,我不是白痴,我不是残废......



<P align=left>我大声的喊着,却没有一丝动静。我拼命地试图活动每一个关节,要证明自己的生命是在动的,哪怕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可是,我绝望了。在我就准备放弃的时候,右手忽然有力的颤动了一下,虽然只是颤动,足以让我欣慰,上帝啊,感谢你让我可以挥动一下右手......


<P align=left>就在我挥动右手的同时,一个响亮的男中音传入耳中:

<P align=left>


<P align=left>“不,不能放弃,他是我的儿子,他是有生命的,我要给他这次生存的机会......”


<P align=left>这个声音,是来自我今世的父亲,一名铁人三项的运动员,一个真正的铁人。

<P align=left>当父亲冲我笑的时候,我想回一个微笑给他,可是麻痹的面部神经让我做不出笑的表情。我竭力地挥动着右手,虽然右手也只是在轻轻地摆动,父亲还是看到了。似乎他能明白我的意思,他强壮的手握了一下我的小手,既而又是一个微笑----充满魅力和诱惑的笑,一个能够陪我一世的笑。

<P align=left>


<P align=left>转眼间过了十个春秋,是父亲的微笑陪伴了我十年的光阴,是父亲的坚毅让我生存了十个寒暑的交替。当您高大的身躯俯下来一勺勺将亲手研磨的豆浆送入我的口中时,我多想抚摩您鬓上早生的华发,可是,我不能;当您粗壮的手抚过我僵直的躯体一点点仔细擦洗的时候,我多想握住您强壮的手臂,可是,我不能;当您爱怜地凝视着我诉说着您自己故事的时候,我多想深情呼唤您,告诉您“我爱您”,可是,我不能。我唯一能回报父亲的,只有用力地挥动一下我的右手。上帝啊,感谢你让我可以挥动一下右手......

<P align=left>


<P align=left>眼看就到了我的十岁生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父亲说过,要在我十岁生日这天送我一份礼物,让世人都知道我的生命是动的。已经十年了,您还记得吗?会的,您一定记得......

<P align=left>


<P align=left>十年来,除了父亲没有人会和我说话,他们不会傻到去和一个白痴说话。只有父亲会一遍一遍给我讲故事,一遍遍讲着父亲自己的心事,讲着父亲的每一次比赛,而每当此时,我不停挥着右手,作出唯一的回应。对了,似乎忽略了一个关键人物----我的母亲,在父亲选择留下我的时候,那个带着母亲称谓的女人就已经消失在父亲和我的世界里了......

<P align=left>


<P align=left>这一天,父亲显得特别的兴奋,早早地弄我起床,给我换了一身崭新的运动服。

<P align=left>“孩子,记得我十年前的许诺吗?走,我们出发,今天我要让你的生命动起来......”

<P align=left>父亲不知道他的儿子记的,而且记得清清楚楚,甚至所走过的十年,就是在等待这一刻生命的跳动......

<P align=left>


<P align=left>迎着东方瑰丽的朝霞,铁人们强壮的身躯奔跑着,如同菲力比斯当年把胜利捷报传到雅典的坚定,争逐着释放生命跳动的节奏。红日冉冉升起,父亲逐渐脱离了大部队的行列,脚下的步伐却依然那么坚定而有力。伏在父亲的脊背上,我的心和着父亲的步点跳动。父亲把我身体紧固在自己背脊上的时候,并没有忘记释放我的右手,因此我可以和父亲一起展示生命的动感,用力挥动着我的右手。

<P align=left>


<P align=left>奔跑的铁人们越跑越远,逐渐消失在尽头。父亲的脚步声里,父亲的呼吸声中,我感受到了他的坚毅,甚至透过父亲的身体,我感觉到了父亲面上的微笑。我用力地挥动着右手,父亲,我在和您一起微笑,我在和您一起奔跑。

<P align=left>


<P align=left>绿树披上金甲,阳光在水面上跳跃,竹筏载着我的身体前行,水中的鱼儿,你莫笑我,我也在和你一起游动。父亲用力拨打着水面,那博浪的心胸牵动着水中的竹伐。父亲,您是真正的铁人,我是铁人的儿子,我也是铁人,我在和您一起运动。上帝啊,感谢你让我可以挥动一下右手......



<P align=left>当落日的余辉洒尽的时候,我坐在自行车前特制的筐里,和父亲一道缓缓地通过了终点。观众没有因为冠军早已产生而离去,反而充满激情地欢呼着,这一回我可以清楚地看到父亲面上的微笑,我也回以我独特的微笑,用力地挥动着我的右手......


<P align=left>上帝啊,感谢你让我可以挥动一下右手......
[em01]
--  作者:月满拦江
--  发布时间:2004-6-16 12: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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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小鸟


--  作者:惜花雨
--  发布时间:2004-6-16 12: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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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一个人,一个不贪婪的灵魂,一个早已干瘪的水囊,沙漠之主将给你一生的富贵。

回疆部落里流传着一个古老的传闻,沙漠的深处有一间客栈,这间客栈被沙漠之主下了魔咒。一个人,一个不贪婪的灵魂,一个早已干瘪的水囊,沙漠之主将给你一生的富贵。传说中的一个人客栈只接受一个灵魂的造访,沙漠之主认为只有一个灵魂孤独存在时才是纯净的。如果是结伴同行来到一个人客栈的,一定会被埋葬在沙漠里,沙漠之主认定两个以上的灵魂在一起时,魔鬼一定附在他们的躯体里。






传闻是真是假没有人能够确定,部落里曾经有不少人去沙漠深处探寻传说中梦想成真的地方,只是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回来。人们逐渐淡忘这个传闻的时候,一个外乡的流浪汉从沙漠深处带着一袋子珠宝回到了这个传闻缘起的回疆小镇。流浪汉在小镇上定居下来,建起了高大的院墙,修筑了华丽的房屋,过着富足的生活。一夜间富贵起来的流浪汉,为人相当和善,镇里谁家有了困难他都乐于帮助,只是他从来不肯和任何人提起沙漠中的遭遇。





流浪汉一夜富贵的传闻很快传遍了整个部落,也传遍了整个漠北,谁也不会想到,当传闻传到中原的时候,却锨起了江湖中的一场腥风血雨。





(二)   一个人,一个罪恶的灵魂,一壁早已风蚀的图文,有缘人将成为江湖的主宰。





和回疆部落里的传闻相似,中原的江湖上也流传着一个关于沙漠深处一个人客栈的古老传闻。三百年前号称武林第一高手的无量天尊,本是一个杀人如麻的江洋大盗,一直被京城“四大名捕”追杀,走投无路之迹只身逃到了漠北。当天尊再次出现在中原的时候,已经学会了武林绝学《玄冥神功》,无情、铁手、追命、冷血,“四大名捕”一夜间全都身首异处。到了晚年,天尊突然顿悟,退出了江湖出家做了道士,又几年,天尊象蒸发了一样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有人说天尊又回到了漠北,有人说曾在沙漠的深处看到一间客栈,客栈里有一位慈善的老道士,有穷人路过的时候,他还会给穷人们一批珠宝。后来又频频传来关于客栈和客栈天尊的传说,再过了很多年,客栈和客栈天尊才从人们的话题中逐渐淡出。



人类的贪婪是共性的,就算是富贵如帝王将相者一样免不了对财富的欲求,对于一群江湖人物,珠宝的诱惑力自然更是强大。让江湖上掀起血雨腥风的当然不只只是财富,传闻中的武林绝学《北冥神功》更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





流浪汉尽管做了无数善事,流浪汉尽管一直遵守着对沙漠之主的承诺,祸事还是很快来临了。最先找到流浪汉的,是一群被称作“血滴子”的皇家侍卫,这群人用尽了手段,逼迫流浪汉说出自己在沙漠深处的遭遇。流浪汉信守着自己的承诺,不肯说出一点关于一个人客栈的线索,疲惫了的“血滴子”们将仅剩半条命的流浪汉关进的水牢。





(三)   一个人,一个为了复仇而生存的灵魂,一段已经被遗忘的往事,善恶当真存在因果轮回吗?





水牢,腐臭气息弥漫着整个空间,一袭白衣的蒙面女子,皱着眉头搜索着。她在寻找流浪汉,她一定不能让流浪汉把沙漠的秘密告诉“血滴子”。白衣女子从出世那天,复仇的火种就已经种植在她的体内,是的,她是为复仇而生,她也将为复仇而亡。雍正,这个粘满江湖人鲜血的暴君,血债一定要用血来还的。雍亲王得以即位,离不开武林人士的辅助,而刚刚登基的雍正爷便用毒酒毒死了为了他出生入死的大批武林豪杰,独步震九州边北二老就是惨死在毒酒下的。白衣女侠溪桥独步忘不了家仇国狠,祖父和叔祖父的仇是一定要报的。





流浪汉挣扎着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白衣女子的怀里,白衣女子白色轻纱罩着脸,只露出一双清冷的眸子。清冷的目光掩不住白衣女子的孤洁俊秀,玲珑的身影更加勾勒着白衣女子不染凡尘的清秀脱俗。流浪汉不由看得痴了,他隐隐觉得这个身影说不出的熟悉。





“姑娘,是你救我出来的吗?”流浪汉的声音沙哑而急促,显然受伤极重。





白衣女子笑了笑,从仅露出的眼睛里,就可以感觉到那笑的妩媚,那笑的嫣然。流浪汉浑身一震,他想起来在客栈中见到的画像,不也正是这样的笑容,这样的身姿吗?





“姑娘,你救我,是不是也是为了打听一个人客栈的秘密?”





白衣女子摇了摇头,柳眉挑动了一下:“我只是不想让你把秘密告诉血滴子,我不稀罕什么财富,也不稀罕什么武林秘籍,我只想报仇,报我一家的深仇大恨。”





流浪汉从怀里摸索着,颤抖地拿出了一张地图:“血滴子打我杀我,我都不会泄露半点客栈的秘密,但是,我敢肯定,姑娘,这个客栈的主人一定和你有密切的关系,因此,我把这张地图交给你,你一定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四)一个人,一间客栈,一堆堆残缺的白骨,魔鬼就是人类自己的贪婪。





溪桥把流浪汉托付给了一家农户,留下了药物和银两,便独自走入了沙漠中。跋涉在苍茫的静寂,烈日蒸腾着血液枯涩,沸腾的黄沙是否沙漠之主不安的涕泣?一个人,一个水囊,一个复仇的灵魂,走进了沙漠,走进了沙漠的深处。





沙漠给人的不仅仅是孤独和无助,也是梦想缘起和引申无限神秘遐想的空间。溪桥按着地图的指示一路向着传说中的一个人客栈走去。水囊的水喝干了,而路只走了一半,这是沙漠之主有意考验探索者的毅力吧?,溪桥忍着饥渴又行走了三天三夜。





远远的,溪桥看到了石头做的房屋,石头垒的院墙,还有半掩着的石门。“一个人客栈”这五个字是用利剑深深的刻在一块立石上的。是的,这里就是传说中的一个人客栈,溪桥一步步走向客栈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地若隐若现的白骨,而白骨旁散落着无数发光的金银珠宝。珠宝隐在黄沙里,白骨隐在黄沙里,这里的一切都在烈日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白色的身影消失在石门里,风卷起的黄沙很快将残留的足迹覆盖上,一切恢复了原有的静寂,只有黄沙埋着无数白骨藏着无数珠宝在烈日下依然夺目。


第二回 黄沙万里,群魔乱舞,浮云过眼空余恨。

“血滴子”们最近可以说倒霉到了极点,流浪汉被人救走不说,还遭惹了不少是非。江湖上不少人物为了寻找流浪汉都找上了“血滴子”的晦气,丐帮女帮主湘妃、流星门女门掌电子、清风细雨楼楼主夫人细雨三大女剑先后闯上门来,要不是防范紧密,后果不堪设想。“血滴子”头目无嗔大师召集所有属下商讨对策。崆峒派掌门泓一进言道:“流浪汉是唯一的线索,一定要抢在其他人之前找到他。大师是皇上亲封的二品御前侍卫长,何不责令当地官府悬赏捉拿,就说他是朝廷缉拿的要犯。”无嗔点头称是,一旁唤过狂醉派弟子“壶里乾坤”酒杯:“这事就交由你去办吧。三天之内务必捉到此人,否则提头来见。”

酒杯领了令,一路来到乌里雅苏台将军府,大将军飞云知道“血滴子”的势力,自然不敢怠慢。酒杯说明来意,飞云忙应承下来,吩咐手下人去执行。“血滴子”的人骄横惯了,即使在这位大清国功勋卓著的大将军面前,也免不了骄横之态。酒杯本是好酒之徒,却并不善饮,几杯酒下肚便有了几分醉意。飞云陪着笑给酒杯满了杯酒:“大侠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这次能劳动大侠亲自出马的案子,贼人一定不是等闲之辈。”酒杯乜斜着眼睛看了看飞云:“那是自然,这次不仅我出马了,我们头无嗔大师,崆峒的泓一掌门都来到漠北了,还不就为了这个案子。”飞云暗自一惊,心道,一个人客栈的秘密连这批雍正的爪牙也惊动了,看来非得提前下手了。

乌里雅苏台大将军飞云陪着“血滴子”酒杯一直喝到夜色阑珊,酒杯已经烂醉如泥,大将军也有了七八分的醉意。飞云吩咐手下人将酒杯扶到客房,自己也回内宅休息去了。

夜色苍茫,峭壁悬崖已经看不大清,只见黑巍巍的峰峦轮廓,孤星在齿状的山巅上闪烁,银河已被云彩遮掩,周围一片静寂。群山崔巍,夜幕里的大将军府被山峦,被黑夜,被乱舞的群魔吞噬着。远处传来狗叫声,山谷里发出汪汪的回响,惊醒了大将军卧房里昏暗的孤灯,使人产生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黑色的夜幕,黑色的院落,黑衣人倒挂在大将军卧房的窗柃上。“哈哈,我还当血滴子那帮家伙都是什么了不起的角色,今天来的那个酒杯也算是血滴子十大高手之一,却只是个烂酒鬼,还一喝就醉。”这声音洪亮而又清晰,是大将军飞云在说话。接着一个轻柔委婉的语调响起:“将军,血滴子是雍正的贴身爪牙,绝对不可轻看的,还是小心为上。”“云儿放心,我已经在那酒杯的酒里下了药,他会一直昏睡,不睡足三十六个时辰是醒不过来的。”“将军,血滴子找你做什么?”“唉。”飞云叹了口气:“还不也是为了一个人客栈里的珠宝和武功秘籍。说什么让我下令悬赏捉拿国家钦犯,这种小把戏能骗得了谁?现在连小儿都知道谁找到了流浪汉就相当于打开了宝藏的大门。”

屋子里沉默了很久,才再次响起女人的声音:“莫非流浪汉在我们这里的消息走漏了?”“不会的,这个秘密没有人会知道的。”一阵脚步声传来,惊动了卧房里的大将军夫妇的同时也惊动了房上的黑衣人。

“将军,夫人,断箫公子回来了,正在偏房候着呢。”小丫鬟匆匆地跑来通报。

“将军,断箫表哥回来了,一定带回了什么消息。”“嗯,当初我的人引开血滴子的注意,那白衣女子才能轻松救下流浪汉,同时断箫也就一直跟上了她。”房门开启,大将军飞云和夫人“散花女侠”云儿一起走出房门。
……

无边无际的沙漠像黄色的大海,太阳照在上面,万点光亮闪耀。沙漠中迎来了第一批客人,大将军飞云、“散花女侠”云儿、“沙漠之狐”断箫公子和将军府的几名顶尖高手率先出现。一行人走不多时就发现四周跟随而来的不速之客陆续赶到。天下第一大帮之称的丐帮弟子在女帮住湘妃的率领下始终和将军府的人保持着不密不疏的距离。清风细雨楼、流星门、天山派以及少林武当诸帮派陆续赶来。“血滴子”的人是最后出现的,一向先人一步的御前侍卫们这次落到了最后,和他们派出去执行任务的酒杯还沉醉在将军府的客房里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