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文本方式查看主题

-  红网论坛  (http://202.103.69.41/bbs/index.asp)
--  湖湘文化  (http://202.103.69.41/bbs/forumdisplay.asp?boardid=3)
----  我的新作,欢迎大家来点评一下  (http://202.103.69.41/bbs/showthread.asp?boardid=3&rootid=&id=6510)


--  作者:祈睛娃娃
--  发布时间:2002-11-28 11:05:00

--  我的新作,欢迎大家来点评一下

六成熟的爱情


    不抽 烟,不喝 酒,日子还过着;有些情感的烙印如果不去触碰,却不是真实的我。
    那一年的秋天,岳麓山的枫叶染着金黄的颜色,我的浪漫就如同喇叭花一样迎风绽放,也无处不放。我在橘子洲头带女孩去玩水,在烈士公园跟姑娘去坐双人脚踏车,在图书馆后面的花园里接吻,到湖大堕 落街的那家麻辣烫店--吃那东西有火候的说法,恋爱也是;等到恰如其分的时候我就冲到街上摔了手中的碗,紧紧握住女人的手,盯着她的眼睛,信誓旦旦地说那些一辈子如何如何的话,然后去小旅社,完成我的压轴戏。
    麻辣烫老板都听腻了,我却从来不。我追逐我要的快乐,强烈而又直接,用极多的时间和精力去享受我的奢侈--不同场景下的情感历程。直到那个明媚的下午,某个时刻我目瞪口呆地立在窑岭路口,痴痴地看着一个轻盈的身影从我身边飘然而过,带着莫名的淡香,是的,那一定是身体透出来的香味,很舒服。直到很久以后,每当有人问起我这段故事,平日巧舌如簧的我总是呆呆地重复着低级的形容词:筱筱长得眉毛就是眉毛,眼睛就是眼睛的。
    我找不到词语来形容她的靓丽,我当时一味傻呆着,直到那辆公车准备抛弃我的视线,我猛地追了上去。我隔着窗户拉住了她的衣服,准确地说是披风后的帽子,后来筱筱跟我说,回宿舍以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后面是不是印着乌爪印,第二件事就是缝帽子。
    那个极美丽的女孩,露出一个天真极了的表情,我踮起脚,很快决定跳起来,另一只手把我的扩机用力地塞到她怀里,我触到了她的手指,纤细、透着冰凉的感觉,那晚我破例没有去打麻将。我大声喊:“我会打扩机给你!”开动的车上她无比错 愕。我眯着眼睛对太阳灿烂地笑着,因为我分明地看到她抓紧了那个致命的诱 惑。
    后来筱筱问我,为什么把那样贵重(当时)的东西就那样塞给她?我引过了话题,又熟练地把握着火候--我说那是缘分,那是因为一辈子...所以...,筱筱的香真的是从身上散发出来的,她真像个天使。我以为我一定会改掉我的一些习惯的,至少我曾经做到了,从我穿上筱筱几乎所有休息时间的唯一成就--那件毛衣的时候起。
    筱筱是艺校的,如果不是那天有事要进城,她对外界的事情几乎可以用一无所知来形容;如果不是长沙的公车总不忘记在站上多停那几秒钟来拉客,一张白纸般的她会跳越来越好的天鹅舞,然后做歌舞团的专职演员,甚至在某个真正明媚的下午,张艺谋或是张国立会站在她面前微笑着点头,许她一个辉煌的艺术生命。可她就那么遇见了某个人,然后从下午到晚上一直在等那个扩机突如其来的蜂鸣,然后它那条像蛇一样的链子,把她拽向了人生的另一条路。
    我带她逛遍这个城市那些不知名的小街,在各种树上刻下我们的名字,我领她吃各种风味的小吃,然后在各个地方重复那些很老套很俗气的事情和语言,似乎还是和从前一样。可我以为这次是认真的,因为我不再在朋友的面前唤女人做我的宝贝。是的,我头一次完成了这项艰难的任务,努力记住一个女孩的名字,在任何时候都不喊错也绝不敷衍。在落第二场雪的那个清晨,我怀里揣着河东最好吃的那种包子,一脸微笑地赶到她面前,我记得她那天的日记上画着一个眼睛很大的童话公主,然后在下面写着:妈 妈,我要在毕业以后,就嫁给一个很疼很疼我的男人。
    傍晚的时候,我通常会陪她到练功房去练舞,她像燕子一样活泼地在我面前飞翔着,我却逐渐胡思乱想起来,并最终说服了她到我的宿舍让弟兄们养养眼,我太想让那些可怜的孩子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美丽。很快,我如愿以偿地得到了许许多多的羡慕,筱筱跳的是那样的好,人是那样的美,大家的眼睛都呆了,不约而来的人越来越多。某些眼神,一定是不怀好意的,我几乎可以断定。
    我用两句话改变了筱筱:以后你不要再跳天鹅舞了,交际舞也不行。很多年以后,我才明白,如同写作要改风格都不容易一样,对于一种技能,要转型实在是一件很艰难的事,筱筱脚肿了,我帮她揉;她晚上开始经常掉眼泪,我以为她在想家;她跳的民族舞很生硬,我却暗自通知大家说非常不错。筱筱从来都那样相信我,她甚至不懂什么叫过去,可那一次表演却过不去。
    那个评判老师是一个尖 锐的人,仔细认真地看着筱筱的脚,丢过来冷冰冰的几个字:这孩子的脚算是废了。我背着哭得死去活来的筱筱回去,路上突然在想:难道是说她以后会是残 疾?难怪她的脚经常会如此的疼。晚上吻她的时候,我突然不自觉叫了声:宝贝。
    筱筱在电话里对妈 妈大声哭着,把话筒给我的时候,我准备好的语言突然全部消失了,那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在空气中消散开去,好像还有什么东西也突然随风逝去,我搁了电话。筱筱回了家,我胡乱地跟学医的朋友讲述了些症状,那Y偏偏又是个东郭先生,我们甚至谈到了癌这样的字眼。那年冬天似乎特别冷,从骨头里都透着寒气。
    筱筱的家里接到一个男生的电话,他极其形象的说出了筱筱生理上的很多细节以及一些耸 人 听 闻的事,可想而知随后的我又是怎样歇 斯 底 里的愤 怒,无论筱筱怎样用那种几乎绝 望的声音辩解。都没有用的,因为这些本来就是我安排的。筱筱给我的第二件毛衣已经在家织了大半了,胸前还有两颗紧紧连着的心,还非常费心思地钩进了我和她的名字,我听完了以后冷冷地说为什么不织三个人的名字。
    几乎所有的人都没有对我或她表示什么同情,我也曾幻想她真的遇见一个好男人把她好好宠起来,可很快又有一种强烈的念头希望她孤独而且憔 悴,却在等我;我也无数次的编织另一种结果,她因此而堕 落了,然后我不知有一种怎样的心理希望在哪个阴 暗的歌厅突如其来地遇见她。但都没有,再也没有筱筱的任何音讯,在我尝试怂恿那个男生再次拨通她家号码的时候,他转过头来,冷冰冰的对我说已经换号了。那种奇怪的眼神让我我始终不相信,可扩机再也没响过,学校她也再没有去过。
    有两件事情后来是无须置疑的:说一个练舞的人腿废了,只是说她不再适合从事这项运动;而别人都说我会回到从前,是的,我不久又开始了我新的追逐,后来我一直没有再找过跳舞的女孩子,我很快又有了新的所谓宝贝。
    那天去剧院看了一次天鹅湖,跳的一点都不好,我突然有了一种鼓掌的冲动并彻底实施了,在许许多多厌 恶的眼光中,我耳边萦绕起张学友那首新歌:一场失败的爱情,像个笑话,甜的时候无法自拔,苦的时候每一句都可怕……我在邻座的耳边认真地说着:我曾经遇见过天使,真的,但你不能够去拥抱她,如果你的双手沾满灰尘的话。
    我不愿再去想或回忆,那一份爱情在六成熟的时候,虽然用精美的托盘盛到我面前,有沙拉果酱,氛围也很好,我却狞 笑着面对天使,用刀和叉将它艰难的绞断,里面总是渗着血 丝,到了喉咙,再也咽不下去。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2-11-28 11:05:01编辑过]

--  作者:江月
--  发布时间:2002-11-28 12:35:00

--  
读了感觉真实,只是主线似乎还是有些零乱,心情的描述较多。
--  作者:易扬
--  发布时间:2002-11-28 13:36:00

--  
呵呵,艺校的。

 我所认识的艺校女孩,没有一个如你所说“对外界的事情几乎可以用一无所知来形容”,那是荒谬而不可信的。当然我并非说人的好坏。

 写的不错,挺熟练。作者似乎有意为了简洁删除了和女孩认识后熟悉的过程,可能觉得这样的过程对后面想描述的没有用处。
 
 这很难得,尤其是这样做会有些突兀的过程。可作者毕竟做到的了,但是,既然过程对后面的故事没有什么作用,那开始那段“泡马子”的文字也大可不必留下来,甚至开始对自己生活的描述也并没有起到铺垫后面情节的做用。在我看来,似乎是为了显示一下自己追女孩的本事才故意写的这样不羁,有些幼稚。

 总之,这个故事没有原因,主人公的所作所为都没有必然性,纯粹为了写而写的一个文字。